2016年7月16日 星期六

徽墨

畫了大半生畫,早該看看這了!

堅守幾十年,他們製出了貴比黃金的寶貝。

徽墨

「龍麝黃金皆不貴,墨工汗水是精魂」。
它從「點煙」開始。

煉製煙煤的煙房密不透風,
用燈草點燃油燈,
每盞燈上覆一瓷碗,
煙熏在碗裡。

然後和膠。


將煉好的煙用細絹篩到缸中,
倒入煎好的膠混合麝香等中草藥攪拌均勻。
這是製作過程中最神秘的環節,
其配方至今仍保密。


捶墨。

置於鐵臼裡搗研、揉搓、捶打。

直至初墨成型。
成型後,制模師傅會將一大坨的墨,
按照後期製作所需要的重量分成一錠一錠。

相同重量的墨錠經過充分揉搓,
製成圓柱狀,
再放入墨模進行壓制,
模上的圖案就會印在墨錠表面。



待冷卻後取出墨條,
進行晾墨。


晾墨房恆溫恆濕,
風不能吹,光不能曬,火不能烤,
將成形的墨條取出,
放到木板上攤開晾乾。

一兩的墨錠需要6個月時間,
二兩的墨錠需要8個月,
墨錠越大,需要的晾曬時間越長。

然後修墨。


墨錠晾至三成干時,
就要進行剉邊處理。

墨錠在模具中擠壓後,邊角會有一些毛邊,
剉邊就是用工具將墨錠邊角上毛邊打磨、修平。

再填金。

又叫描金,
晾乾後的墨錠在出廠前,
工人會按照墨錠上的圖案和字,
用顏料進行描畫、填彩,
增加墨錠外觀的美感。

這是個細緻的活,需要很大的耐心,
所以基本全由女工來完成。

然後經過最後的包裝,至此,
一塊徽墨才算完成。


六月,天落了小雨,
濕了粉牆、黛瓦、雕花的屋簷,
濕了的漁梁街的馬頭牆,
斗山街的青石板。


庭院深深,水煙裊裊,煙霞百里,
會有那麼一瞬間,
你會以為自己走進了畫裡。

這幅畫,
有淡淡的古思,
有濃濃的墨香。


此行我們只為尋它。

小小一塊徽墨,「輕膠十萬杵」。
人說,一兩黃金一兩墨。

好墨的金貴,貴在手藝、心血和時間。

濃煙的熏烤,
體力的用盡,
耐心的消耗,
都慢慢「磨」著制墨師傅的心。

古人云,
「人磨墨,墨磨人」,
「不研磨,不成書」。

鋪一張素紙,
研一方徽墨,
淡淡松香,香徹肌骨
墨研盡而香不衰。

比起古人的清新雅緻,
我們似乎粗糙了很多。

在喧譁的當下,
也許只有當你遇上這樣一塊上好的徽墨,
低頭輕嗅它的墨香,
用飽蘸墨汁的毛筆寫寫字,
才能回歸那闊別已久的中國精緻生活。

2006年,徽墨被列為
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銷路不是問題,效益也不是問題,
人才困境依然是最大的問題。

制墨工藝複雜,
工作繁重勞累,
一天下來就變成了「黑人」,
沒有年輕人願意耐下心來學習這門手藝。



熟練的師傅每月可以掙到五六千元,
卻依然很難吸引年輕人的加入。
「他們吃不了這個苦啊,
不願受這個罪。」



歙縣胡開文墨廠是全國有名的老字號,
制墨車間的工人年紀最小的也已超過50歲。

他們大都子承父業,
在制墨一線堅守了幾十年。

他們的後代,
卻無人想再拿起鐵鎚,
繼續制墨了。

當這些老工人退休之後,
可能就真的沒人會這門手藝了。
等到那時,
我們要去哪兒聞那墨香,
去哪兒尋那舊夢?

分 享自: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A3ODM4NTYwNA==&mid=2650064397& amp; amp;idx=1&sn=540ea6aac143e786ebeec8833d8f2efd&scene=2&srcid=0615IxuY3PLlSv8MLBBcncyV&from=timeline&isappinstalled=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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